“严妍,你不认识我了吗?”男人似乎急了,“你忘了,那天在邮轮……”
“如果你想带程奕鸣离开,过段时间再来吧。”白雨刚走进来,严妍便对她说道。
那个孩子对他来说,意味着什么?
她随白雨匆匆下楼,只见程奕鸣的确躺在沙发上,医生已经过来了,但她的脚步不由微顿……
其实没必要,这种话,她早跟程奕鸣说过了。
“啧啧,就没见过腿这么白的。”
严妍看她一眼,哭得更加伤心。
“程奕鸣,我知道你的痛苦不比我少,”她对他说出心里话,“有些痛苦也许能用代替品来寄托,有的东西失去了,就是永远的失去,再也不可能找回来。”
那个叫傅云的,自称朵朵妈妈,是住在这里吗?
李婶赶紧上前扶起傅云,傅云喘气很急,但气息十分微弱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严妍不愿这样去想,但事实又叫她不得不这样去想。
然而这熟悉的重量和气息,仍让她心头摇曳……她意识到这一点,巨大的羞愧与自我嫌弃顿时排山倒海而来。
《剑来》
程奕鸣赞同她的说法。
“爸,您怎么样?”严妍心有愧疚。